何翔宇作品《马拉之死》 方迎忠 摄
下午5点,香港巴塞尔艺术展还未迎来看夜场的本地观众,宾客们享受着最后的宽松和宁静,甚至有闲在观展之余瞅一眼端着酒杯、身着华服的各国美女。她们中的大多数并非花瓶,其中不乏懂行观众,也有艺术工作者,但那些真正掏钱的大买家往往不会以这样的面目出现。
David Zwirner展区,一张不过A4纸大小、只有简单拼图色块的油画引起了一对操普通话的中年夫妇的兴趣。“弗朗西斯?埃利斯(Francis Alys)的这幅都懂,真是行家。这样小而简单的作品放在这种超大展会中,几乎没人注意,可它确是值20万美金的上乘之作。”对于这个报价,这对夫妇没有任何意外,有意看其更多佳作,被带进展位的小隔间。艺廊销售继续着她的兴奋:“我超爱埃利斯,尤其是他推冰行走的那个艺术行为,张洹想学他来着,卧在冰上,可惜冰没有成功地化掉。”
她口中张洹的作品《春天的罂粟花田》正在不远处的通道挂着,超大的尺寸和绚丽的色彩吸引了大批观众对它举起手机。周春芽新诞之子也化作油画《紫岩》占据着显著位置,只是我以为藏家若是买了去,把一个赤条条的别人的孩子挂家里总是不合适的。享受这等绝佳陈列位置的中国艺术家不在少数,此展单幅作品最大的“地盘”也留给了中国,徐渠的录影装置《征服》和谷文达用头发做的188面国旗装置,分别被放置在两层展厅入口。
有了针对VIP的预展,后几日的观展更多无关钱事,进场的大多数奔个“趣”字来。在他们的标准中,喜欢与不喜欢的重要性远胜过懂与不懂。这场盛宴,本非政府主厨,不过商业行为,公共而开放,来者各取所需便好。
比如简单到只有点、线、面的抽象艺术,真正读懂的人少之又少,更谈不上喜欢,有观众直言不讳,“它们更较适合拿去做布料印花。”这又何妨,它阻止不了纽曼(Barnett Newman)的黑白直纹画《Black Fire I》开展前几日以逾6.5亿港币的天价拍出。
香港艺术学院学生DD,虽已经过一年专业训练,又受香港西方艺术环境的影响,足够接受一些观念作品,但展厅中至少有3件油画作品是她不喜欢的。 “这张作品太不像话,一块蓝板子就竖在那里,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,好歹刚才另一个展厅的作品《黄》,还刷多了3块板,认真地写了那么多创作笔记。”这里,没有人因此顾得上笑你。DD最后选择在一块看上去像白色油画板一样的作品前拍了张照:“选它当白底证件照背景也不错,算是我在此基础上再次创作的自画像了。”
超级展览的好处是可以尽可能多元化呈现,每个人都可以寻到自己那一款,最受普通观众欢迎的,永远是那些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作品,能提供互动则更好。比如新加坡艺术家李杰的装置艺术《乒乓成圆》,偌大的360度球台时时爆满,大多数人并不知,他们挥舞球拍时,艺术作品才真正完满。
晚上8点半,当日展览接近尾声,人流达到最高峰,火爆场景令人有假日进入香港商场的错觉。一个3岁左右的男童迟迟不愿离场,对一堆貌似改装成烧烤炉的金属装置看了又看,父亲问:“你感觉它们怎样?”男孩指着装置上一根香肠状的东西说:“这才是我想要的!”
巴黎男童合唱团音乐会
■巴黎男童合唱团音乐会
巴黎男童合唱团,与维也纳男童合唱团、德国托尔策童声合唱团并称世界三大童声合唱团,以“无伴奏”演唱享誉全球,歌声征服超过八十个国家的观众,被称为“和平使者”。
时间:5月24日20:00
地点:星海音乐厅交响乐厅


